阿离走过来,我们两个距离挨的很近,因为如今个头相差了一大截,我不得不抬起头看他的脸。
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张开双臂抱了抱我,在他后面,左思那张漂亮的脸已经惊的扭曲了。
不止是冯瞎子和伞匠被吓到,我的身体也僵住了,垂着双手,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对旁人的态度,阿离却好似浑然不觉,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们两个。
他的声音,像夏夜里轻轻拨动的琴弦,清柔而婉转,“我走了,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难事,你知道怎么找我。”
他说这番话,是不是意味着,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然而他却不给我确认的机会,转过身便消失了。
左思看着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属下……也走了,您,多保重。”
您?为什么要用敬称?难道他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等等!”我叫住他,指着地的人说:“顺便把这位也带走吧!”
他们走之后,我同冯瞎子面面相觑。
宁萌死里逃生,伞匠大伯明珠失而复得,两人都高兴的不得了,非要留冯瞎子吃饭喝酒。
冯瞎子却破天荒的拒绝了,而是要带我离开。
考虑到我的身体,伞伯大叔把自己的三轮车推了出来,还在面还铺了一床棉被。
路,我问冯瞎子,“冯爷爷,我没有露脸,但他好像已经认出我来了,不过他为什么没有叫出我的名字呢?”
冯瞎子道:“认没认出来我不知道,但那小子是个狠角色跑不掉。”
“狠角色?”
“看他对你的态度,我有些担心,朱砂当年的决定看来是正确的,他太危险了。”
我不解,“危险?可是他对我很好啊!”
冯瞎子感叹道:“你还小,不知道这世界最变化莫测是男人的心,他今天对你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