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瞎子走后,姥姥从地里摘了很多野菜回来,准备晒干让段先生他们带走。
我躺在树底下的吊床,听时不时人格分裂的许舅舅和段先生聊天。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突然刮起一股风,竟然将梧桐树梢的鸟巢吹了下来。
还好许舅舅眼明手快,住时跑去接住,这才将里面两只毛葺葺的小鸟救下。
喜鹊妈妈在树急的窜跳,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段先生往看一眼,像发现了新大陆,惊道:“怎么有这么多喜鹊?”
‘许舅舅’看我一眼,意味深长道:“别说是你,连我也没见过这种盛况。”
沉默片刻后,段先生对着鸟巢说:“喜鹊是瑞鸟,伤不得,得找个人把它放回去才行,可这树也太高了……”
“没事儿,我来!”我立刻脱了鞋子,开始甩胳膊伸腿热身。
段先生狐疑道:“小丫头,你行吗?”
我自信满满道:“放心,爬树可是我的专长!”
这颗树长的笔直,没有一点弧度,爬起来的确有些难度,不过对我来说,小意思!
许舅舅立刻找来绳子,我把其一端叼在嘴里,抱着树干,蹭蹭蹭爬了去。
这不出几分钟,我便骑到了很靠的树杈。
那些喜鹊也不怕人,散落站在四周,集体用黑眼睛注视我。
“别急,等下我把你的宝宝送来,”我安抚那只着急的喜鹊妈妈说。
树下,许舅舅将另一端绳子系在竹篮子里,把鸟巢放进去。
我坐稳抱好树枝,小心翼翼把它收来,取出鸟巢后,我找了个空闲又结实的树杈,将鸟巢放过去,担心它不牢固,又用麻绳打了几个结,这才放心离开。
母喜鹊激动跳进巢里,开心的用翅膀拥抱幼鸟,我禁不住开始幻想起妈妈回来的画面,心里也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