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跑去,我心里又凉了半截,傻子说的二叔,就是山杠爷,山杠爷如果赶过来,我所有逃脱的机会就彻底的断绝了。
“小哥……”云彩在我身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身子不好,又有伤,折腾了这几天,又开始发烧,不过烧的不重,小声对我道:“我口渴……”
“给她一点热水。”我对旁边守夜的几个葛家人道:“她病着的。”
“真是啰嗦……”一个葛家人满不情愿,但傻子吩咐过,要把我平安押回十里坡,所以他嘀嘀咕咕的发着牢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起身到旁边还未熄灭的火堆上架了一口小锅烧水。
过了片刻,这人端着烧热的水,放在云彩脚下,我的手脚都被绑着,没法动弹,云彩就自己端着水喝。送水的人坐到一旁,对旁边的人道:“三哥,这几天真是乏透了。”
“再忍忍,路走了一小半了,再有六七天,赶回咱们十里坡就好了,好好的松散松散。”
“倒了他娘的血霉了,好端端的出来应这个差事。”送水的人嘴皮子很碎,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要守夜,嘀咕道:“累的半死,都走不动了,身上跟压着一座山似的……”
他们说着话,我无意中瞥了一眼,这一瞥之下,眼皮子顿时猛的一跳。
难怪那个送水的人说身子沉的和压着一座山似的,我就看见他的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