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脚边,地面的土层被子弹激起一片尘土。我被迫放慢速度,同时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如果这个时候丢下背后的山杠爷,趁夜色顺势翻滚着逃走,估计还能有一线希望,如果还带着山杠爷,那绝对没有活路。
我跟山杠爷非亲非故,但无论怎么想,都没法违背自己答应过他的事。
脑子这么一想,身后的人已经蹭蹭追了上来,十几个山刺,带着刀枪,一圈火把顿时把我和山杠爷围在正中。山杠爷把那两个山刺吓的不轻,所以刚刚围上来时,山刺都很谨慎,抬枪对着我们,这些人的眼睛都比较毒,看了几眼,就发现我背上的山杠爷不能动。
“那老家伙不是凶的紧吗?”一个被割掉耳朵的山刺气焰嚣张,飞身一脚踹来,我背着山杠爷,动作就很迟缓,被一脚踹倒在地,刚想翻身爬起,一只耳提腿重重踩到我胸口上,恶狠狠道:“叫那老家伙起来,叫他起来。”
我瞪着对方,咬着嘴唇不说话。人就是这德行,白天被山杠爷吓的屁滚尿流,眼见着他不能动了,山刺耀武扬威,好像天王老子一样。
有人举枪对着我的额头,一只耳凶巴巴的把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抢了过去。我怀里藏着兽首扳指,不想让对方拿走,拼死站起身反抗。无奈脑袋被枪逼着,刚一站起来,一只耳抬手甩过来两巴掌。
他可能是在宣泄耳朵被割掉的痛楚和耻辱,这两巴掌抽的特别重,我的嘴角随即见血了,怀里裹着兽首扳指的小包也被抢走。身陷重围,没有任何办法,有人过去看了看山杠爷,山杠爷的身子都僵了,没有一丝活气。
“这个老的已经死了。”一只耳走到一个四五十岁的山刺跟前,语气明显很恭顺,把从我身上搜去的东西捧到对方脸前,陪着笑,道:“七爷,您看。”
“这小崽子的家门,你摸清了没有?”这个叫七爷的人可能是这伙山刺的首领,又低又瘦,两只眼睛滴溜乱转,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