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看得嗤之以鼻，马儿提醒他多少还是稍微注意点，起码也留个后路：“我不是瞧不起你，万一输了起码也不至于又被这些人欢天喜地的泼粪水嘛，招惹这些狗东西干嘛呢？”

张锐也看，教育集团董事长文化底蕴还是要厚重很多，一边招呼大家都在餐厅就坐，一边轻松的点头：“平心而论，在中国各种舆论以及言论中，强调自我反思、自我反省的论调，绝对比宣扬自我，展望未来，宣扬成果的话题要占据主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当下中国大众认同倾向最为直观的体现，我们中国人苦了一两百年，特别近代史上被欺负得太够，近些年改革开放又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世界差距，不自信或者说习惯于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已经成了思维定势。”

他这种腔调，大学生球员们就能听得很认真，栗征他们明显要差点，这就是文化决定的。

白浩南已经超越了文化问题，马儿是当了足管部门官员，当年也是去读了什么mba的，他俩也能听，不过白浩南笑而不语。

张锐说话要委婉得多：“毕竟呢，谦虚千百年来都是中国的核心传统价值观之一，从古至今，中国人都是个特别反感骄傲自满的民族，也是最有反思反省精神的民族，自负、自大、和骄傲自满这些词是有点刺耳，但也未尝不是在敲警钟，毕竟这还是有点负面意义的心态嘛。”

反而还是老董这样的吱声：“头儿的心思我们清楚，他是给我们打气，而且把压力全都承担在他那里，赢了是我们得到荣誉，输了，外面自然各种骂声都是他吹牛逼，这样的头儿，我不会说什么废话，我很庆幸，在我还能踢球的年纪能遇见白指导，是您带给我曾经永远都想不到的人生历程，感谢您！”

白浩南脸上难免有点抽抽：“哎哟，还没拿冠军呢，就开始练习这些正经词儿，是不是想我下次参加什么政府会议带上你……”

谁知道其他球员纷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