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妃眼角得意上扬,朱唇含笑。兔儿顺着苏妃的目光看向遥远莲池的对岸,在那一片枯黄的莲叶之后,她看到一抹高颀的黑影,恍如一座亘古不动的雕塑正目光阴沉地望着她。
兔儿心头莫名一寒,好像偷东西时被人抓个正着毛得发慌,匆匆跟着婉莲和晴桐离去。幸好晚膳时,无殇只是与她对桌安静吃饭,什么都没说,她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
可就在深夜她睡熟时,说有公务要处理的无殇居然又回来了。他没有唤醒她,第一次躺在她身侧,长臂搂着她短小的身体,呼吸洒在她的颈间。兔儿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身侧的他,骇得浑身一紧,猛地从他怀抱挣脱。
娘曾告诉过她,男女授受不亲,身为女孩子不可与男子有肢体接触,尤其在睡觉的时候。虽然他是成年男子,她是幼小孩童,依旧深深觉得这样的接触实在于礼不合。
无殇没有睡熟,猛地睁开幽深的黑眸,一脸阴郁的可怕,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浓云滚滚。
“你……”兔儿四下张望,殿内安寂一个人都没有,只在桌上燃着一根短小的蜡烛,火光微弱照不清楚殿内的光景。无殇可能不知,大婚后他派来教习她宫里规矩的嬷嬷顺道还教了一些伺候夫君之类活色生香的东西。愈发觉得这样的夜里,孤男寡女实在不妥。
无殇见她双颊烧红,一手撑头,邪佞地勾起唇角,“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
“你……你怎么睡在这里!”兔儿抱起被子裹住自己,他愈发觉得她如此反应可爱至极。
“你我夫妻,自然同床共枕。”他向她贴近几分。
“你说过会等我长大!”兔儿挥起脚就踹开他。
“你的小脑袋里果然想了不该想的东西。”他的目光一沉,拢着月色的幽寒,让人颤栗。
“我哪里想了不该想的!怕是你想了不该想的!”兔儿用力推他下去,“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