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坐在床上。点赤硕大的身体向她挪了挪,她便虚弱地躺在点赤身上,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点赤柔软的皮毛。
“……血厚?”唐昕紧了紧牙关,“不早了,告辞。”
就在唐昕欲推门而出时,一朵弱弱出声,“外面的妖精如狼似虎最喜人肉。”
“……”
“望眼妖界,只有狐皇寝殿没有妖精胆敢擅闯。”她低喃如梦中呓语却有荆棘之力紧紧束住唐昕的双脚。
“你我孤男寡女……”
一朵抢了他的话,“还有点赤在,怎么算孤男寡女。”
唐昕盯了一眼懒洋洋打瞌睡的点赤,它眉心的一撮红毛还真像极了一朵眉心的朱砂痣。即便如此,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一头动物。转念想想,在妖界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本就都是动物,唐昕便暂且放下礼仪廉耻转身坐在窗前的软榻上。
“不早了,睡吧。”一朵翻个身抱住点赤。
唐昕还端端正正地坐着,隔着一层薄弱蝉翼的纱幔望着一朵纤弱的背影。他薄唇微抿,声音很低,“我也不知为何就会了那曲子,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唐昕翻身躺在软榻上,望着上方精美的雕梁,那图腾不同于人界的花纹,给人一种眩晕的色彩,“好像早就在脑海中,只是一直没触碰过。”
“我很较真,凡事都想整个明白,那么你呢?”
“不知道,你的出现让我一直很迷茫。”
“你想过弄个明白吗?”一朵的声音低得恍若夜风悠悠。
唐昕沉默许久,就在一朵快要睡着时他说,“若是美好,我想得个明白。若痛苦太多,不如糊涂下去。”
“你现在快乐吗?”一朵翻个身,隔着纱幔看着唐昕好看的侧脸。望着望着,眼睛就湿了。
“……还可以。”
“若……萼儿回到你身边,你会更开心一些吧。”眼角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