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疼,“若觉不够我再断指!只要你放了我的儿子!”
说着,第三根第四根手指接连斩断,她纤白的手已血肉淋漓。
“你料定我不敢杀他是不是……”兆瑾魁梧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撼动,狂怒的嘶吼声,震得大地一阵晃动。本俊逸的脸如暗红色虫子的疤痕爬满他的脸已辨不清他本来的面貌,那是忘川河水的怨气所伤,未曾处理伤口便留下一道道永远的疤痕。箍紧在他怀里的小长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幼嫩的声音已嘶哑,揉碎了一朵所有的坚强。
“我知道你敢!”一朵大声喊,“我欠了你一份情,我无力偿还,我亦无能从你手中安全救下我的儿子!他若死了!我亦会跟他一并去了!所以,我不怕!你伤长乐哪里,我便自伤十倍百倍陪着长乐一起受苦!”
兆瑾的眼底燃起摄人的蓝色火光,肆虐的笑声嗜血的可怖,“看着你和他的孽种一点点流血而亡,我好快乐!”
说着,他又要斩断小长乐一根手指,一朵抓紧机会猛地向他扑去,他周身凝结的煞气如千万把刀子一并割破一朵全身皮肉,道道伤口溢出汩汩鲜红,染红了她的一袭白色长裙。白色成了血色裙子的点缀,如那百里红色桃林未曾融尽的雪。
一朵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气力逼近兆瑾,眼鼻皆流出蜿蜒血痕,如那可怖的鬼魅冤魂,化出利爪狠命挥向兆瑾。于此同时,一团墨黑闪着蓝光的雾气重重击在一朵胸口,一股热烫从口中喷出,利爪撕碎了兆瑾身上沾染黑雾的金色盔甲,他的胸前赫然出现几道深入骨骼的血痕。一朵的身体被那团黑雾击出数丈,重重摔在地上骨骼传来咯咯碎裂的声响。周身好像散了架子,再也提不起一丝气力,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黑。
颜女忽然从旁侧飞身而来,趁着兆瑾身形晃动被一朵重击的空档去抢小长乐,却被兆瑾飞来一掌击飞摔下数丈开外的断崖。幸而颜女紧紧攀住一块凸起的石头才借力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