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么多,你可曾为他做过什么?你的心到底有多狠?”王慧洁哭着沙哑了嗓音。
一朵腿上的伤口虽然愈合,还是会传来剜肉的疼痛。她没有说话,用雪白的袖子擦了擦金木楠棺上飞落的纸灰。羽宣很爱干净,他不喜欢被沾染灰尘。
“你个妖孽。”王慧洁低咒一声,擦干不住奔涌的泪水,继续为羽宣焚烧纸钱守灵,再不与一朵说一句话。
一朵肩膀一抖,已经很久没觉得自己身为妖精很低微甚至可悲了,忽然间觉得自己又是那个格格不入被人厌弃多余的那一个。以前在万妖山,被群妖唾弃,现在在人界又被众人谩骂。难道她的存在就真的这么难以被人接受?
“师傅……大笑无声大悲无泪,我知道你。”羽鸾在一朵身后轻轻唤了声,一身孝服更显得她俏美可人。
一朵浅浅一笑,摇了摇头,“我不难过的。”
“我知道你为皇兄做了许多,我也亲眼看到……”羽鸾的目光落在一朵的腿上,“亲眼看到你割肉下来为皇兄熬汤。我曾在古札上见过,食千年妖精之血肉有长生不老百毒不侵的说法。你是想皇兄可以多活几年。若不是爱得极深,又有几人可以日日割肉熬汤。”
一朵继续擦羽宣的棺木。羽宣最后的愿望就希望她好好的活着,所以她会好好活着,开开心心每一天。等着下一个乞巧节,下下一个乞巧节,或许他就会回来寻她。
一年等不到就两年,两年等不到就三年四年。她可以等个千八百年的,只要无心的躯壳可以维持她单薄的灵魂不散,活个几千年都没问题。
大丧过后,羽鸾和一朵亲近了不少,日日都来宣华宫坐上一会。倒是王慧洁日日忙着和唐泽鸿处理朝政,再没见过一面。一朵知道,王慧洁是有意躲着她。
羽鸾说羽宣小时候就喜欢别人给他扒瓜子仁吃,后来羽鸾渐渐大了,他就总扒瓜子仁给羽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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