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惊羽知道，不对。

一个人的表情可以模仿。

声音可以模仿。

神态，可以模仿。

唯独感觉，是模仿不来的。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以为眼前的人是真的帝无殇。

但是方才在靠躺在他身上的时候，却仿佛靠着一个陌生人。

她跟帝无殇实在是太熟悉了。

彼此之间，几乎早已经刻入了对方的骨髓。

但是现在……一切，却都变了。

眼前的男子还在低低地笑着。

惊羽的神色则是早已变化。

她的心下一沉，声音也是变得冷凝无双。

她抬着头，冰冷如寒刀的眸子看入了他的眼。

“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

惊羽的眼神实在是太冷了。

宛若万年不化的冰山一样，直直地刺入了对方的眼，对方的心。

那跟帝无殇长得一样的人，原本还是笑着的。

突然之间，他那温柔的眼神，一点点地冷凝了下来。

直至最后，他勾起唇，笑了——

“真没想到，你竟然没有迷失在我的魇中。”

魇，顾名思义，就是创造出一个人心下最为渴望的幸福，并让对方迷失在其中，自此不愿意从这里出去，不愿意从这第四层出去，被困在这里……

惊羽的心下的魇，正是帝无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