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地从使馆当中奔出,快速地冲向王宫的景象,都吓得目瞪口呆,然后纷纷关窗闭户,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有些人家是高丽朝臣的士大夫家庭,他们对当今的时局、以及使馆和朝堂之间的矛盾要更加清楚一些,所以他们尤其惶恐不安,紧闭门户缩在家中,深怕自己一家被殃及,惹祸上身。
然而,不管是士大夫家庭还是一般的家庭,他们都极少有人想过勤王保驾的问题——李珲当年执政的时候就倒行逆施,失去了士民的人心,如今靠着大汉的威风再度复国,但是一直都无法得到人们的忠心拥戴,只是被当做靠向大汉摇尾乞怜求得复国的僭主而已。现在眼看着他要再度落难了,并没有多少人为他揪心,反倒有不少人暗暗叫好。
赵松并没有理会这些高丽士民们怎么想,他纵马在大道上旁若无人地疾驰,自从被从辽东调动到了京城之后,几个月的变故当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纵马驰骋了。
胯下的马虽然是最近才临时从使馆当中征调的战马,但是毕竟久经训练,所以在他的驱策之下矫健至极,就好像为了压过其他马似的,不住地往前狂奔。这一路的奔行当中,带着早春寒意的风在他的脸上刮来刮去,然而并没有让他感到疼痛或者寒冷,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一股烈火,恍惚间像是让他回到了久违的战场一样。
为了避风,他微微闭上了眼睛,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夹杂着汉话、满语和蒙古话的嘶吼声,以及兵器的交鸣声,那是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日子,但是时时却萦绕在他的心头,好像从未离去过。
他的眼前也忽然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声影,那里有一面面各种颜色的旗帜,延绵起来好像能够遮云蔽日,还有数不清的枪阵丛林,似乎在闪耀着刺眼的寒光……就如同他来到辽东本土,和建奴军队一次次作战时的那样。
那时候他还不是旅正,但也是一个高级军官了,可就是那个时候,他常常身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