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策!”孙传庭虽然说得郑重,可语气虚弱无力,好像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
赵进停下脚步,盯着孙传庭说道:“我听身边人讲述治乱,自战国到如今,天下总是大治和大乱,休养生息,天下太平,然后就是彻底的大乱大祸,人死的差不多了,再这么周而复始,有人说是气数,有人说是天命,还有人说什么当政日久,骄奢淫逸,没了当年的进取之心。”
“有人和赵公说这些大义言语,天下之幸。”孙传庭口不对心的说道。
赵进摆摆手,肃声说道:“我觉得没那么多玄乎的道道,归根到底很简单,人多地少,每当大乱过后,死的人足够多,田地足够多,粮食交过税赋之后足够用,吃饱后安居乐业,自然就是向上的盛世,可安居乐业生孩子能养活,越来越多,田地一代代分下去,逐渐不够吃,还要缴纳税赋,养活不了自己,就要出乱子了,你说这些年天灾,可难道前些年就没有天灾了吗?无非那个时候能忍过去,现在忍不了只能饿死了!”
孙传庭张张嘴,想要说话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端坐静听,站在门前的孙大林侧身向里看了眼,然后继续站在门外。
“人多地少,人心惶惶,国家纷乱,四周的蛮夷看到机会,趁势而起,国家为了应付,只能加派粮饷,征发兵卒劳役,却让本就脆弱支撑不下去的民生彻底崩溃,然后就是恶性循环,不必说远,这些年的加征粮饷造了怎样的孽,孙兄你看不到吗?”
孙传庭只是长叹一声,朝廷的加征粮饷,繁重劳役,当真是民不聊生,要说谁是大明的心腹大患,建州女真其实不算什么,这加征粮饷倒真的是了,可再觉得有害,也没办法止住,因为四处漏风,四处用兵,必须要粮饷支撑,明知是毒酒,也要为了解渴喝下去。
“人多地少,那怎么办,我们难道能挡住百姓生孩子,难道我华夏子民多些不是好事,难道只让蛮夷鞑虏多生,让他们来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