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望还想说什么,但是在刘松平眼里的眼神下,他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算了,你还年轻,很多话我也不能跟你多讲,总之你就听三叔的话行事就好了。”刘松平叹了口气,“你觉得三叔会害你吗?”
“不,不会……”齐望下意识的回答。
“那就结了。”刘松平挥了挥手,示意齐望先回去睡觉。
接着刘松平也没有再理会他,径直地站在了门口。
好侄儿,我已经是老了,生死贫富都已经是过眼云烟,只盼着你能够在这乱世当中保全好自己啊!望着他的背影,刘松平心里叹了口气。
那一夜,齐望心事繁多,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直到夜已经很深的时候他才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而等到天亮醒来之后,他才愕然发现刘松平并没有过来叫他起来换岗。
“三叔!”他急匆匆地换好了衣服,然后冲到了刘松平的面前,发现他一直站在门口,面孔颇为疲惫憔悴,看上去有些精神委顿。
“哦好,起来了啊。”刘松平朝齐望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叫我?”
“我看我昨晚守得还好,就没叫你了。”刘松平平静地说。
接着,他摆了摆手,示意齐望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了,现在你醒来了,我先吃点东西,然后中午把我叫起来,我们出发赶路!”
齐望心里着急,但是听到刘松平如此叮嘱,他也只好闷然答应了下来。
那群东厂的人始终没有再来,这一行人在中午告别了这座驿站,再次踏上了路途。
因为刻意要绕过运河和赵进势力控制的地界,所以他们没有经通州去河间府南下,反而选择了经涿州进入了保定府。
越往南走,离京城越远,那种京华之地的气度就越来越消减了。不过因为保定府在最近的兵灾当中受创不大,所以好歹还保存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