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肯亲来,杨涟已经给了他很多尊重了。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当了家,他才知道柴米有多贵,才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难……
只是,其他人呢?他们会不会和杨涟一样以国事为重?
答案不言自明。
算了,现在想那么多还有什么意义?自有他们去谋划呗!
魏忠贤嘴上露出了苦涩的笑。
“万岁爷啊,大明总归不是亡在我们手里的啊!”他自言自语,然后走回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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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涟在魏忠贤府上见了他几天之后,秋日的萧瑟寒风仍在京城当中四处扫荡,让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都冷清了不少。
“这天还真冷得邪门儿了!”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小旗齐望,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沿着青石小巷之间穿行,来到了一幢民居前。
他是一个年轻人,面孔已经脱去了少年的稚嫩但还留着几分英气,身体因为长期的武艺锻炼显得十分结实,虽然身上穿着一身宽大的袍服,但是那种年轻人特有的冲劲还是显露了出来。
大门是柏木做的,已经裂痕累累,就像是树皮一样,门上还扣着两个铁环。门的正面凹陷进去,好像被时光染上了乌黑的颜色一样。
他拿起铁环,轻轻地敲了敲门。
“三叔?三叔?”
没有回音,但是门也没有锁。
齐望没有犹豫,直接把门就推开了,走了进去。
从敞开的大门望进去,是一个相当小的庭院,院子里面就是一栋小宅。宅门前撑着台阶的石阶有几处已经断裂,有些地方好象由于磨蹭而变得发亮。那下面过去是家犬栖身的小窝,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坑洞。石质的地面已经离缝,石缝中长着野草和青苔,台阶的石级上也是如此。风在这个小宅院当中四处游荡,好像发出了轻轻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