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孙家少爷是个沉稳的性子,没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做。”那带队掌柜沉声说道,说完后看着高教头脸色不对,又是笑着来了句“雁北行欠了孙家太多,咱们就算都交代在这里,也还不清。”
话说到这里,高教头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心里骂娘,手里操刀在手,观察着大车圆阵的虚实,到时候他可不想在这里送死。
随着禀报的人回到圆阵内,地面上轻微的颤动已经可以感觉到,牛马骆驼也开始焦躁不安,车夫们都在那边安抚,而孙家护卫用货物堆起了个高台,上面有人四下瞭望,不时的冲着下面吆喝。
没过多久,已经能听到马蹄声,蹄声越来越大,渐渐的轰鸣如雷,而孙家护卫拿着长矛、朴刀和鸟铳则是猫在大车后面,上面还用帐篷什么的打起了掩体,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细节。
嚣张的大笑,呼喝叫骂,都已经能听的清楚,有蒙古话,有山西口音的汉话,在大车圆阵里已经有人低声暗骂,这肯定是在下水海那边被人盯上,搞不好就是马贼、牧民和商队纠集起来下手,不然的话怎么会判断的这么准,还有些没想通的在埋怨,是自家这次不小心,犯了财不露白的大忌,这才招来了祸患。
“里面老少爷们,咱们只求财不要命,识相的把钱财的交出来,给你们回去的路费。”外面有人吆喝说道,这山西官话字正腔圆,可不是蒙古人能说出来的。
这话倒是不至于骗了人,只是大家都在骂,这肯定是大明的武人来做马贼,里面没什么人吭声,外面又喊了两句,这边还是没有反应,外面却是有些不耐烦了,有人用蒙语高声吆喝了几句,被看押的那些牧民那边,突然有人嘶声回答。
商队诸人里,懂蒙语的很多,立刻有人大喊“这鞑子给外面通风报信,说咱们里面有戒备!”,看守那些牧民的护卫们倒是不手软,在这个当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慈悲心是不要讲了,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