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他的轻松自在,教导旅旅副陶贵却很紧张,现在骑马家丁团和教导旅都在大阵之外,如果敌军朝着这边冲过来,那可会是恶战。
赵进好像看出陶贵的想法,轻松说道:“和我刚才说得那句话一样,官军上下始终觉得骑兵精锐,步卒羸弱,他们自然要找软柿子捏!”
官军骑兵比赵进所说的还要谨慎,不仅没有逼近更远处的赵家军马队,甚至没有全队压上,只有几百骑打头阵,从赵家军大阵的西北角冲入,后面的则是伺机而动。
步卒队列的四角是最容易撼动的位置,因为那边单位的兵力和兵器都最少,而且很难互相支援相顾,按照骑兵冲击步阵的经验,只要冲垮一个角,后面大举而入,就可以把整个阵列破开。
若是距离近还能看到官军身上的甲胄,冲在最前面的那些官军骑兵都是披甲,看那鼓鼓的样子,搞不好还是双甲,就是要防住赵家军的火铳和弓箭,忍受一定的伤亡然后砸进去!
但赵家军的火铳连队不一样,当官军骑兵出现在西北角开始冲锋的时候,几个连队已经转到了这个位置,一排排的准备射击,既然不允许齐射,那无非是进入射程中开火,不知道是谁打响了第一枪,爆响声响成一片。
赵家军的火铳相对粗重,又要用木叉支起,队列没办法变得太紧密,射击时候做不到遮蔽,的确也有盲区,可在这各个旅各个团合力的状况下,在一个点可以投入几个连队,几百只火铳,这个数量足够保证密集的杀伤了。
官军骑兵在火铳射击下,或被直接击毙,或者被马匹摔下来,或者是直接受伤失去战力,更麻烦的是,官军的坐骑战马很少经历这样的情况,火铳的爆响,弥漫的硝烟,还有身边的惨叫和嘶鸣,马匹很容易受惊狂躁失去控制,这让骑兵的队列更加混乱。
人马尸体仆倒翻滚,满地死伤,后面都是转向或者刹住,立刻调转回队,但官军骑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