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被酒色淘虚身子的赵彦已经觉得精力不济,其实彼此间没什么讨价还价,可那种对将来的绝望,面对对方压迫的屈辱,却让人觉得很疲惫,走出屋子,呼吸下清冷的空气,赵彦的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只是赵彦有些纳闷,为什么自己没觉得大祸临头,自家荣华富贵都是因这大明而起,恩德厚重,这个不必说了,这次差事拿回这几个条件,以他对朝中清流的了解,肯定要借机发作,把自己狠狠收拾,这些都想到了,可为何自家没什么恐惧和绝望。
不过让赵彦更惊讶的是崔文升那边,记得离京时候,这崔太监还是个功名利禄心思很狂热的人,怎么现在这么云淡风轻,按说这等身在高位彼此都留着几分分寸,可这时候赵彦也放纵了些,悄声问道:“崔公公,这明摆着要造反,又提出这样挑衅的条件,怎么看着你不怎么发愁啊!”
“既然早晚都要造反,咱家发愁又有什么用,咱家又不可能回京师,接下来不是皇陵洒扫就是南京种菜,还有什么可发愁的。”崔文升笑着回答。
赵彦咂摸了下,嘿嘿一笑,摇头说道:“也不知道老夫能不能回乡养老,不过看这个局面,下诏狱的可能倒是更大。”
话一旦说开了,愁绪担忧翻到烟消云散,两个人居然都有了笑容,他们走的不快,这时候还没出院子,先听到外面马蹄声急响,一名家丁快步跑进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好奇张望,却被带路的家丁催促,只得向外走去。
“其实真造反了也不错..。”崔文升轻声说道,赵彦回头瞥了眼,也不知听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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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年年初,海州港不怎么忙,即便郑家大帮的船队进出变多,也没有让港口码头忙碌太多,有船来,大家辛苦一天,更多时候还是没有船的,等到四月份前后,余家船队和其他海船才会频繁来到,而郑家这边在福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