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凤阳巡抚赵彦愣了愣,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那到底图什么?”
赵彦和崔文升的亲随中有几个精干角色,在住下之后,就把客栈内外大概看了看,然后回报说这里没什么蹊跷,也没有人偷听谈话什么的,所以两人交谈时候才这么肆无忌惮,不过言语上鄙视不满,可大局面下就是要客随主便,毕竟不是徐州急着要招安就抚,而是朝廷不想继续打下去了,所以在赵字营约定的时间内,崔文升和赵彦以及各自带领的两位幕僚,一起去往赵字营的议事厅。
凤阳巡抚赵彦,当年就是从科道到地方,再从地方入六部,宦海沉浮几十年,算得上经验丰富,虽说此时很颓唐,可该做的功课也未曾亏欠,两人早就商议好了大略,这地方上作乱,一是被逼,一是求利,被逼的就让他们松快些,求利的就在功名利禄上满足些,而且这率众带队的头目和下面的普通一员所求所得都完全不同,下面附从的贼众乱众无非是求活求蝇头小利,而头目们则可以要求前程富贵了。
若是官军大胜,这些东西自然都是没有的,可现在官军败了,那就要尽可能的满足对方的要求,而且赵彦对将来的局势有判断,只要对方就抚,答应了朝廷的官职,那就可以分而化之,让他们上下离心,如果最好的那种局面,可以为朝廷增添几位骁勇军将,让他们去边镇立功,即便是坏局面,也无非是贼人们自相残杀,烟消云散,地方上糜烂几年再慢慢恢复。
不光赵彦这么想,他随从的师爷幕僚也这么想,朝中大臣也这么想,甚至连崔文升身边的幕僚们都是这么想,只是崔文升对此有所怀疑,但他也没有表达出来。
“这么年轻..”当看到赵进、王兆靖、吉香等人之后,凤阳巡抚赵彦也和从前的很多人一样脱口而出,但马上被身边的崔文升拽了下,然后崔文升笑着招呼致意。
亏得太监崔文升这般态度,不然赵彦肯定会以为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