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次第响起,炮弹破空呼啸交织响起,官军马队已经彻底乱了,大家都想要避开散开,可道路两侧全是赵字营“逃跑”时丢弃的车马行李,仓促间怎么策马跃过,而且在队伍的左侧不远就是运河,冬日水浅可也足够淹死人了,队伍愈发混乱,愈发纠缠,就散不开。
炮弹落在了队伍中间,每一发炮弹都要带走几人甚至十几人的生命,马匹惊慌失措,不断的把骑兵从马背上甩下来,甚至有马匹被炮弹击中,几百斤的健马居然被打的飞起来,尽管飞不太高,可也足够把附近的人砸死。
“走,快走!”已经不用秦大宁来说这个话,他手下的亲兵亲卫直接伸手扯过主将的缰绳,调转马身向后走,后队的官军骑兵这个时候也都大概调转了马身,不用任何命令,大家都是要逃,这时候谁还管什么军令,只恨不能多生几条腿。
坐骑一跑起来,带起的凉风一激,秦大宁总算醒过神来,什么对付徐州贼首的杀局,看起来估计是失败了,这徐州贼实在难缠,怪不得各处兵马都是那么迟疑不前,自己从前错怪南直隶这些人了。
还没向前跑几步,秦大宁下意识的拽紧了缰绳,多年骑马让他练出了不错的反应,不过在这个时候秦大宁只是想要大骂,后面炮声虽然稀疏,可每一声都让人心惊肉跳,不远远躲开这要命的地方,停住马干什么。
秦大宁大骂还没出口就看到了原因所在,在大路的前方,正有一队骑兵在那里等候,而且更多的骑兵正在从各方汇集而来,甚至还有从运河的船上下来的,远看着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好像拦在路上的高墙,看这个势头自家肯定是打不过的。
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对面有一骑向着这边跑来,这让本就惊慌的队伍更加混乱,但大家也知道这个时候跑是跑不掉了,对方如果要歼灭自己的话,肯定不会只派这一骑过来。
“投降,或者死,我这边数二十个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