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活呢?尤其是对方死不了的局面下。
当徐州和松江府在棉布上明争暗斗的时候,余致远做得很低调,但还是被同乡猜忌怀疑,家宅一直有盯梢的人在,可需要讲和的时候,余致远立刻被推了出来,被人晓以同乡情谊,让他去徐州这边说和。
余致远只是第一波,接下来扬州和清江浦的各路豪商,凡是和赵字营有交情的,都被通过各种关系找到请托,来徐州这边说情,要结束这场看起来“两败俱伤”的棉布之战。
尽管松江豪商们没有在商言商,到最后也用上了商场之外的恶劣手段,可赵字营没有追究不放,只是从善如流的答应了诸位的说和,因为在松江府从豪商到织工棉农各色人等的经营之下,这棉布生意早就是个成熟的市场,从棉花播种一直到织布染布外销,都有成熟的环节,松江人在每一个环节都发挥巨大的作用,赵字营是要用这个市场赚钱,而不是打烂了自己重建,所以最后赵字营都和气的“在商言商”了。
当然,这也是眼下的棉布市场远远没有饱和,松江和天下各处的生产远不能满足需求,因为这需求不仅仅是大明两京各省,还要包括倭国、高丽、南洋甚至还有更远的地方,只要有海贸渠道,能联系上愿意进货的船队,多少棉布都能卖出去,所以赵字营要和气生财,如果这个市场是饱和的,那么这次就要不死不休了。
双方谈的很顺利,既然可以多赚,那何必要压价两成下去给别人,所以双方决定将价钱重新调整回去,如果谁暗地里降价出货,那就是公敌,和双方判断的一样,棉布外销的价钱恢复原价之后,也没有影响销路,因为贩卖棉布的人按照原价一样有得赚,松江豪商们只是对自家前段时间的压价很是悻然,他们觉得徐州也是如此,只不过强作镇定撑面子罢了。
外人看起来在放血,可赵字营内部却为这棉布带来的利润欢欣鼓舞,这等于是在烧酒、盐业、铁器和集市贸易之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