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香,你这话什么意思?五年后,十年后,你就不跟着大哥了吗?”
若从前这般话题,吉香肯定会急赤白脸的争辩,不过这次却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三哥,大哥,小弟这辈子都要跟着大哥走了,可那些家丁们未必啊,当上连正、队正的还有个盼头,下面那些开始几年还好,时间一长人就疲了,到时候不说怎么想,能不能打都难讲?”
吉香难得这样说话,他身为亲卫旅的旅正,整日带领和训练家丁,对下面的心态和状况自然观察的比别人仔细。
他这回答实际上是对王兆靖反驳,不过王兆靖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赞许的笑了笑,这时赵进走到吉香跟前,吉香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可还是挺直腰板站定,赵进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吉香的肩膀,然后肃声说道:“我和你们讲过多次,我们的强不在于现在这些旅团的家丁精锐强悍,而在我们这个制度和体系,在一开始,要靠我们兄弟几个领着现在的那些团正大队正连正们去冲锋陷阵,可现在,只要我们有田庄,有商行,有工场,有海上贸易,我们就不会弱,而且会越来越强!”
“明白了,大哥!”吉香大声回答,但他的神情和屋中其他人一样,都是那种既然是大哥说的,那我就遵从,对错是另外一回事,至于吉香的惊讶,则是因为赵进没有训斥。
对这等话题问答,每次说起差不都是这个反应,赵进也不以为意,他只是笑着继续说道:“你们别觉得闲,局面都已经这般,又怎么可能太平下去?”
**************
??姚七是辽东人士,名义上还是沈阳旁边某千户所的兵丁,不过从小到大,或者说从他的祖父一辈开始,就没摸过什么刀把矛柄,而是挥舞锄头耕田了,到这一代,姚七十八岁的时候,家里那份名义上属于自己的卫所屯田被管事的千户直接据为己有,他和其他辽镇兵卒一样,成了平平常常的长工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