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余家的心思未免太多了些,说是三年五年成才,可咱们派去人一年多了,现在还都是在那边打杂,这航海操船难道比这造炮炼铁还难,或者舍不得给咱们用船?”
如惠这边也是不断有相应的消息传回,他说这几项没什么可比的地方,不过他的意思大家都懂,赵进缓缓摇头,沉声说道:“你们说的我知道,大家都知道,恐怕余家自己也知道的,但咱们在海面上的事情全靠这余家帮忙,他们也做得很用心,在这上面藏私,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
“大哥,蛤蜊港那边的进项可是海量,他借着清江浦大市和商货在洋面上呼风唤雨,甚至在海州淮盐上也有大利,得了这么多好处,他们有什么情理?”王兆靖闷声说道。
赵进又是摇头说道:“这些大利咱们都有一份,而且他的根本在江南,沙船一到海上咱们又没有办法,真要争竞起来,我们有什么办法吗?”
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大家都明白轻重利害,但也明白赵进的立场和态度,不过这个局面就是如此,进销火药,收拢运输辽东难民,甚至收罗外洋技师,打听洋面上的消息,都需要余家来做,赵字营目前还找不到别的替代。
余家对赵字营的支持已经可以说得上全力,所以存着些许私心大家也没办法拿到台面上讲。
“归根到底,是咱们没有自己的海船船队,这海上的势力又是自成局面,咱们居然找不太到下手的法子。”王兆靖感叹了句,刘勇这时候插言说道:“清江浦那边南来北往的人众多,难保就有海商海主们的人,这个可以留意打听下。”
“这是个法子,但也是大海捞针,说起来那个李老海怎么不见踪影了?”如惠闷声说道。
说到李老海,屋中几人安静了下,随即露出情不自禁的苦笑,赵进感慨说道:“这姜还真是老的辣,本来是求我们的局面,现在倒是变成他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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