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是女眷孩童乘坐,其余的都是装着细软行李,在这大车周围,除了跟随行走的仆役之外,还有百余名手持兵器的护卫,这些护卫不少都有沉稳剽悍的神色,而在这些护卫之外,又有骑马背弓的武人五十多位,他们分散在车队四处,随时观察着局势,随时准备出击或者遮蔽,这样的力量行走在沂州地面上,即便是响马杆子也不敢上来招惹,何况这还是白莲教田护法的队伍。
从离开沂州城开始,看到他们走过,沿路的村寨土围都派人过来问候,有人送上礼物,有人询问要不要出人帮忙,还有人约定了饮宴相见的日子,田家人出行对沂州可不是小事,不管是田家哥哥的举人身份,还是田家弟弟的白莲教势力,都不能小看一点。
不过路上倒是冷清的很,这个时节刚过农忙,沂州这边本来偏僻,路上本就没什么行商客旅,所以这样的冷清倒是正常现场,没人觉得奇怪,偶尔过去几个人,看到田家这样声势的队伍,也都是远远避开,绕路行走。
“咱们开始做这个到现在一共六代,出了四个秀才,也就是你这么一个举人,没有在教门上的经营,怎么支撑读书,怎么去送礼交结,没有这教门这边,咱们这些田产能守得住吗?早就被人吞了,你以为你这个举人值钱,可你中了之后,沂州这边多少投献的,田地在别人家嘴里,凭什么吐出来给咱们,还不是靠着教门出力,老祖宗做这个安排是有道理的,大哥你不要糊涂,也不要总是说这个,让下面的人听到了伤心!”田竹的回答很不客气。
护卫在他们兄弟两个身边的人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闷不做声的跟随前行,在轿子里的田龙也是沉默了会,然后长叹了口气说道:“你总在沂州这边窝着,不知道山东的局面,你向西边伸手,那是摸老虎胡须啊,那赵进心怀叵测,连官军都能打败,平了这闻香教的大乱,你向那边伸手,这是要招大祸的!”
“怕什么!咱们又不造反,他赵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