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货盘账,大哥规矩做得好,曹先生和周先生盯得紧,小的们做事勤快认真,这个没有错的。”
即便是赵字营这样的强力高效,想要在两个月之内将三个府内的所有控制人口和产业都盘查清楚也不太可能,做到王兆靖所说的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赵进没有强求,只是点点头说道:“有了这个数目,扩编改制也就可以真正进行了。”
说到这里,赵进笑了笑,感慨说道:“这条运河,不光是朝廷的命脉,也是咱们赵字营的命脉。”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王兆靖愣了愣,只是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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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自古多灾多难,沂州这边也从没有过什么好年景,可也没有坏到太绝望的地步,按照本地土著的话讲“不死不活的熬着”。
之所以能如此,无非是地理造成,这边没什么能依仗的河流水路,三面环山,唯一平坦的地方却是和南直隶那边接壤,又不是在一个省,在这样的情况下,沂州就成了山东的一处角落..
没有河流水路,灌溉上自然就有麻烦,不过靠海还算近,雨水勉强跟得上,又有大片的平坦田地,守城也还过得去,沂州早些年还有有一位藩王,这藩王还是难得的贤明,不怎么盘剥,还知道兴修水利,奈何死得早又绝嗣,不过有这么一位曾在,鲁藩和衍圣公府的手就伸不过来,让本地的士绅豪强们慢慢做大了。
因为这偏居角落的地势,山东官场对这边往往也是顾不太上,导致这沂州知州做得束手束脚,想要太平安稳就不能多事,不然的话,各种麻烦都会找上门来,让你焦头烂额,甚至负罪丢官,在沂州知州任上莫名其妙丢了性命的人,也有那么两三个,
在这样自成一体的环境下,本地士绅豪强坐大,响马杆子坐大,教门也是坐大,彼此盘根错节,将沂州分而踞之,百姓们也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衙门里的吏目官差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