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众打交道也更多些,本城也有闻香教会主和香主,平时把持着漕运相关,这次流民闹起,他们非但没有兴高采烈的景从,反而是破口大骂,去年断河,今年又要断河,难道让大伙喝西北风吗?
平时大家处的不错,也是一起发财,在这样的关键时候,也别闹出什么幺蛾子,咱们家业富贵都在这城内,真等了流民进城,难道你就能保全了?还是你以为你能在进城之前保全?
提前打了招呼,也安排了人手去盯着,凡是和漕运相关的,就不会被选为团练乡勇,那些人居住的地方也有人紧盯不懈,然后全城大索,凡是来历不明或者看着可疑的,一概抓到牢里去,就是害怕出现别处那等里应外合的局面。
不过这济宁又和那些州县不同,济宁的富庶放在全天下也是排的上号,不说富足,温饱的人远比山东其他各处多,有这样的日子,就不会去烧香信教,就不会奢望什么地上仙国,能过得好些,看多了临近各处的惨状,就唯恐自家也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钱粮发下,兵器发下,民壮乡勇很快就是征集齐备,在城头上战战兢兢的准备去拼命,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还没到天亮的时候,葛田丰就急忙爬起来,模模糊糊的看着城墙上的灯火,济宁城池周围能抢光的东西早就抢光了,能吃光的也都吃干抹净,可让人意外的是,每天总有些粮食出来,虽然是和杂菜、麸皮、草根甚至还有木屑什么的混在一起,但吃了多少能顶点用,但不是人人都有,很多身体虚弱的,已经两三天没捞到一晚。
看着周围纷纷醒来的同伴,葛田丰四下打量,等到那发粮的一过来,一定要先抢过去。
正在全神贯注的四处打量,突然间人群从外到内的骚动起来,葛田丰先是一愣,随即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这味道让葛田丰猛地站了起来,这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熬出来的糊糊,里面肯定有米面,搞不好还有油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