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护卫的家丁和学丁们,没有人埋怨这行程的辛苦,在赵字营呆久了,每个人都明白任何的辛苦和繁琐都不是苦处,如果大家都辛苦,那么就是规矩,谁也没得抱怨,如果你比旁人辛苦,那么一定是你的位置比别人高,如果还没有,那就是即将被重用提拔了。
也不是每个人都心思坦然,护卫中的庄刘就一直忐忑的很,别人看赵进选择护卫很随意,庄刘却注意到赵进的选人,兴龙社的一干人全在护卫之列,这让他心惊肉跳,虽然自己忠心耿耿,但私自结社却是大忌,庄刘也知道赵进在家丁中有很多耳目,自家这个应该被发现了,不知道会怎么处置,难道是带到荒草滩上,让第二团的家丁将兴龙社拿住?
庄刘这一路胡思乱想,他也注意到兴龙社的同伴们都是差不多的状态,都是紧张异常,偏生又被纪律约束,没机会聚众商议个对策,赵进和各级头目时时在身边,他们也不敢这么做。
渡河的时候,石满强就已经率人在河对岸等待,过河之后,兄弟好久不见,都是高兴异常。
以往运河宿迁段向东十几里就已经是人烟稀少的荒草滩了,可现在却已经是颇有规模的田庄村寨,这都是赵进名下的产业。
从前淮安府中部北部的广大区域,都被朝廷勒令撂荒,任其长满荒草,就是为了给东边海州一线的各处盐场提供煮盐的燃料,相比于这边的万顷田地,盐税才是最重要的。
在荒草滩边缘的宿迁和泗阳,以及在荒草滩当中的沭阳,这几县的豪强自然不会放着便宜不赚,他们也明里暗里向着荒草滩内垦殖,占据不少田地,奈何有王法管束,见不得光,只能缩手缩脚的做事,实力严重不足,这就没办法挡住荒草滩中盗贼流民的滋扰,也没办法围垦圈地,提高不了产量,所以他们的庄子一直发展不起来。
可赵字营这边不同,成千上万的流民迁移过来,自然不愁什么人力,围堰排水,挖掘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