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笑了,也没有反驳之类的意思,徐厚生一拍桌子,咬着牙说道:“怕什么,那我姐夫就会把他们全杀了,反正有人报仇!”
话说到这等地步,聂黑也是愕然,随行几个人也是满脸震骇,谁也想不到这位内向的公子哥舅老爷,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细想想说得也没错,聂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默默坐下,余鸥在那里干笑两声,也没提什么。
那李老海摇着头走过来,笑着说道:“不瞒你们,老汉家在福建漳州,你们说得像是真事一样,还真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打过来杀人?老汉就是想赚个养老银子,骗你们作甚,还绑票,老汉也是有名号的。”
“真能过来。”聂黑闷声说了句就不再言语。
这次那李老海愣住了,因为这一路船上,能看出这聂黑不是说谎话大话的人,刚才说这话的模样更好像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道理,可这南直隶江北和福建天隔地远的,怎么打过来杀人,这不是笑话吗?
不过李老海能看出徐厚生的认真,也能看出徐厚生的确能做主,他站在桌边说道:“你们几个都不是打诳语的,老汉也不怕你们跑了,松江余家那么大的产业,三万两也是小事,不过你们真要想做,明天把能凑齐的银子先给老汉,然后你们都呆在船上,买足了给养,随时准备扬帆走人,到时候老汉跟你们一起走,怎么样?”
这次聂黑和余鸥都没出声,只是相视苦笑,真管不得了。
这一夜是睡在商馆预备的客房中,李老海自去找人安排,徐厚生他们也不知道什么细节,只是睡了一晚,聂黑还去找徐厚生劝过,徐厚生的回答很简单:“若是我姐夫在,十万两也愿意花。”
聂黑想了想赵进对火器的态度,再想想这三万两银子的数目,最后还是沉默下来。
第二天,大家就按照那李老海的说法,采买给养之后都回到了船上,留足了火炮款之后,还剩下不少金子,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