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一旦有什么,会非常麻烦,本地佛郎机人得到过大明的警告,所以在这上面戒备森严,对于闯入者开火的事情可不是一次两次。
徐厚生一行人都是外来,自然不敢在这上面倔强,都是走远了些,却在能看到炮厂的地方找了个茶馆坐下,就那么边等边看,顺便请伙计们坐下喝茶,询问些事情。
伙计们倒是殷勤,得了小账之后更是加了不少客气,对徐厚生的问话知无不言。
这铸炮厂里面没有大明人士,全都是佛郎机人和他们的黑奴,偶尔也见到几个天竺人,别看这边冷清,生意却好做的很,洋船上时常有人过来买炮修炮,本地炮台也有需求,据说吕宋那边的火炮也要靠这里供应。
“朝廷用的火炮都说是洋人铸造,这边的火炮也卖给大明吗?”
“咱们大明用量那么大,这小小铸炮厂怎么够,这里的炮从不卖给大明的,不过小的们也听人讲过,洋人自造的炮都是好东西,卖给咱们大明的都是次一等的,这帮番鬼倒是会打算盘。”
好东西自用,次一等的外卖,本就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伙计们脸上倒也不见什么愤慨,大伙倒是有个感慨,这澳门果真不大,什么消息也瞒不过人去。
李老海自己叫了份点心,在边上喝茶,安平号的伙计想过去伺候,却被他赶开,没过多久,那铸炮厂的大门打开,几个洋人壮汉说笑着走出来,看他们身上的脏污,熟悉这路数的徐厚生倒是认出来对方是铁匠之类的。
看起来这几个人就是住在附近,没离开炮厂太远,就拐进了宅院,伙计们不知道底细,茶馆里的活计们却知道,敢情这炮厂里的工匠还时常来这边吃饭,也学会了大明喝茶的法子。
不过这炮厂里面的人都是结伴出行,从前也有人打过这里的主意,但往往说不通,工匠们知道自己没办法从铸炮厂里拿出火炮来,然后劝说的那些人往往会故作强横的压迫,闹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