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公公在主持,务求全在掌握之中,可关键是,眼前这个徐州的年轻武夫怎么知道的?
不要说他区区徐州土棍,就连南直隶的官场,南京那种核心之地,也都是仅仅知道魏公公位高权重,却没有人能清楚的认识到,魏公公已经权重到了这样的地步,他怎么知道的?
“即便是魏公公点头,这件事也未必能成,你们不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漕运被你们断掉,现在已经快十月了,等到封河的时候,京城那边没有足够过冬的粮食,再怎么遮掩含糊也要震动朝野,到时候必然要追根究底,只怕到那个时候,朝廷不想打也得打了,这样的大事,总要拿人头来交代的。”崔太监缓声说道,他阐述的固然是实情,可也有不想让赵进他们太得意的心思在。
但这些话说完,崔文升没从赵进和身边人脸上看出什么慎重肃然,或者是失望的神情,赵进只是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崔公公说得没差,可已经快要入冬了,秋高马肥,边镇也到了用兵严防的时节,女真和蒙古都要严防死守,辽镇那边更是重中之重,就算朝廷想打,不知道从何处抽调兵马?或者抽调边军京营,那鞑虏就不用防备了?”
“趁人之危,丝毫不知大义,实在是无耻之尤!”崔太监失声怒骂,心中却是惊疑不定,本来看到赵进是这般出色的人物,以为少年英豪,远超同龄也是常事,可这番关于天下大势的分析,却让崔文升又有了怀疑,到底是谁在赵字营背后指点,那个王友山吗?京师来信上说,也是个平常人,那会是谁?
被崔文升这般指斥,赵进、陈昇、吉香和刘勇都是面不改色,吉香脸上甚至还有讥刺的冷笑,倒是王兆靖脸上又有一丝尴尬,情不自禁的低头下去,随即急忙又是抬头,因为有点惶急,甚至没注意到陈昇瞥了眼过来。
“不是趁人之危,若要趁人之危发国难财,这次我们根本不会接受招抚,继续打下去就好了。”赵进说得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