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不是在忙着吗?怎么到这边来了,家里那些农活你不用操心,你那个几个叔伯都帮着呢?”
被叫做大柱子的瘸腿年轻人很沉默,他走路的姿势很怪,虽然一条腿不方便,可却总是努力做出走正步的样子,到了那老汉面前,看了几眼,那婆娘干笑着躲开,那老汉犹豫了犹豫,把手里攥着的铜钱递过去,这残疾年轻人没理会,只是和气的问道:“四爷爷,你刚才和那个外人说了啥?”
和大队汇合的崔文升沉默很久,让属下都有些惶恐,不知道崔太监刚才在那村子见闻了什么。
“去和前面的人见面,让他们引路,咱们抓紧去何家庄。”崔文升吩咐说道。
“公公,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亲信问了句,却被阴着脸的崔文升瞪回来,谁也不敢多说了。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崔文升的语气里带着颤音,细说的话,看着好像被吓坏了的样子。
崔文升的确害怕了,他所看到听到的这一切并不复杂,但却能推断出很可怕的局面来,这么下去,凡是这贼人控制的地盘,朝廷都不会有一点民心可言,什么大义忠心,什么乾坤社稷,对于黎民百姓而言就是谁能让他们活得更好些他们就任谁,若是一位读书士子来到这边,可能会愤慨不平,觉得百姓愚昧,可自小办差的崔太监却更懂的利益人心。
他越想越是心惊,徐州这个做法简直是在挖大明的根子,大明重文轻武,可徐州明显是武人有更好的待遇,大明讲究常规常例,这赋税徭役上没人理会百姓农户的死活,只是层层盘剥,而这边却一切简单明了,轻徭薄税,而且还有一点,让百姓做事居然还有报酬,大明征发徭役明面上也说不是白做,可实际上就是硬性摊派,要是真让这伙贼人做成了,那大明这边所有的体面人物只怕都没有一点好处,在徐州这一套里,没有大家的任何位置。
想到这个,崔太监身子抖了下,猛地晃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