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这封奏折能送出南直隶,巡抚郭尚友准备了三份,其中一份走最快的向北官道,快马加急,另一份则是去往河南再去往京城,还特意安排了一份走海路,为得就是送到京师那边。
他甚至他特意安排人盯着奏折能否送出南直隶,因为这必然要经过徐州邳州地面,如果对方严禁奏折出境,那可真就大事不好了,不过让郭尚友和南直隶一干官僚松了口气的是,奏折和公文还是能出南直隶的。
难道就任由这伙徐州人拦着漕运,让相关的人都没得发财,秋粮秋赋的日子就快要到了,这么折腾下去,今年岂不是没得收获,连打点的银子都没有,那以后还怎么生发,京城和南京的大佬们还怎么讨好?
既然这伙徐州人并不是要造反,只不过求个放人,何不把人放出来,那岂不是大家都好说。
京城里那些没卵子的内官胆子越来越大了,都察院的御史也是好抓的?那是个马蜂窝,随便一个七品御史,天知道背后站着什么人,你就敢扣上谋反的罪名抓人?
即便这个御史已经没了朋党,没了靠山,可你怎么就知道激不起那些读书清流的同仇敌忾,万一这帮人闹起来,要出大事的,这伙内官一点分寸也不知道,肯定是魏公公新近提拔起来的生瓜蛋子,给大家惹出了大祸。
不过细究起来,抓王友山这桩莽撞事,没有激起京城言官清流们的鼓噪,反倒惹得地方豪霸拦河,这实在是古怪的很。
想归想,凡是和漕运相关的官员豪商,不再认为赵字营是自寻死路,等朝廷灭杀之后大家分尸分肥,而是开始想办法顺着赵字营的意思做,看看能不能把关在大牢里的王友山放出来。
但大家也都明白,这些事是要做的,可不是马上要做,保定总兵鲁钦率领的官军虽然做不到日行千里,可算计眼下的路程时日,不超过半个月,这北直隶和山东的四千余兵马就要进入南直隶了,等出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