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赵字营扣了男丁人质,还有那些无处可去的平民百姓,只能在恐惧中苦熬。
闻香教的活动也跟着猖獗起来,原本徐鸿儒那边的人出了山东省界就没太多用处,可现在运河一线简直是处处开花,内卫队和赵字营的耳目天天都有呈报。
这个原因倒也简单,原本漕运上漕丁运兵烧香的教众不少,只不过他们自成一体,不和山东那边相关,也不去掺合徐州和山东的恩怨,可现在却不同了,运河一断,大家的生计都受了影响,自然怨气丛生。
原来山东那边的教众想要做什么,漕运相关根本不予理会,自家吃饱喝足,何必去掺合那些有风险的勾当,但现在或者心有怨气,或者想要报复,都或多或少给个方便,存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
但事到如今想要闹起来却也不容易,在这个当口上,赵字营相关各处可不在意什么地方的观感,只要犯了规矩直接抓人,或者送到荒草滩那边出苦役,或者是直接杀头,严刑酷法之下,倒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
而且按照木淑兰那边断下来的飞签消息,山东郓城总舵连续给出发下命令,让大家低调等待大变,不得冒失。
因为在这个当口,北直隶保定镇的兵马南下路过山东,南直隶的兵马正在北上,他们的目标固然是赵进,可如果闻香教在这个当口闹将起来,官军同样会大开杀戒。
淮扬海防道翟正贤和巡抚标营游击焦大勇率领的官军到了宝应县之后,就按照事先的约定停了下来。
对于官军来说倒也没什么,因为到现在还没出扬州府境,步卒根本没有移动太远,马队人数又不多,地方上又是富庶兴盛,供给充足,大家乐不得长久下去,自从倭寇平息之后,南直隶就没有出过什么乱子,太太平平的多好,动刀兵见血谁也不愿意。
在这个时候的宝应县倒是比从前兴旺不少,原因也简单,北边的漕运枢纽清江浦被截断,北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