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看,赵进摆摆手,这商户如逢大赦,又是磕了几个头,急忙跑了出去,接下来内卫队肯定要查这人的底细,现在也没必要去计较什么。
“说吧!”
“进爷,我家熊公公在京城是有根底的,东厂管事的几位公公,和我家熊公公都是出自同门,平时书信往来也是不少,前些日子可巧知道一件事,说是进爷结义兄弟王兆靖的父亲王友山,就是在都察院做御史的那位,居然因为牵扯谋反被东厂拿了,熊公公想,山东和徐州距离这么近,大家也算是乡亲,该帮的忙总要帮,就派咱家过来问问。”任公公不急不慢的说道,他的官话带着些山东口音,不过也很地道。
“你说你是山东鲁王府的,可有什么凭证吗?”赵进却转了个话题。
那任公公微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和告身文书,王兆靖伸手接了过去,皱眉验看之后点点头,开口说道:“应该是真的。”
赵进眯了下眼睛,他对这个阉人没有一丝的客气,不过对方却涵养不错,这也是有备而来的样子。
“你想怎么帮?”
“我家熊公公和东厂那些人熟,知道那几位公公是钻进钱眼里的,而且听说王御史牵扯谋反的罪证颇为确凿,活动起来肯定不容易,花费也大,熊公公那边大概估算了下,进爷这里把盐市和酒坊抵押了,差不多也就够了。”
王兆靖脸色变得通红,盯着这任公公的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赵进则是面色沉静,上下打量这宦官阉人。
“任公公这话说得委婉,赵某是个粗人,想得不一定对,任公公所说的,是不是你们联络东厂的人抓了王御史,然后让我们拿银子去赎人,这盐市和酒坊就是赎人的银子,是不是这个意思?”赵进开口问道。
“进爷何必说得这么直接,这岂不是伤了彼此的和气,不过,我家熊公公也说了,现在事情还压得住,无非就是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