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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士一进屋子,满屋的人都慌不迭的站起,各个堆着笑脸相迎,那笑容下,全是惶恐神情,文士却是客气,进门先作揖为礼,开口说道:“诸位不必惊慌,就谢某一个人来到这边,其他人都在城外等候。”
听他这么说,众人松了口气,然后奉承不停:“咱们在北直隶就听过谢明弦谢先生的大名,孤身去辽东打开了一片局面,北直隶、山西和山东各处,可都仰仗谢先生不少,今日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
“谢先生辛苦了,今晚春意楼最好的姑娘已经定下,就等着伺候谢先生。”
“我们总算把谢先生盼来了,木家人在这临清州胡作非为,连北直隶各府县也不放过,多亏教尊派来了谢先生,拨云雾见青天,拨云雾见青天啊!”
七嘴八舌说个没完,谢明弦脸上浮现笑容,却没有坐下,只是拿起手边一个细瓷的碟子丢在了地上。
碟子摔了个粉碎,屋子也安静下来,谢明弦脸上依旧带笑,语气也柔和的很:“诸位从那里来的就回那里去,刮走偷走的银钱就不论了,谁要贪心不足想要带走,那也就不要回去了。”
屋子里鸦雀无声,任谁都能听得出谢明弦话语里的森森杀气,有几个人暗地里交换眼神,这谢明弦孤身一人来到这边,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就不怕自己走不了吗?
可想到今日里发生的一桩桩事,每个人都不敢冒险,木家人赤手空拳在东昌府打下这么大的局面来,一天内就土崩瓦解,死了一个,不见了两个,要是不答应的话,天知道这些事会不会落在自家身上。
想得明白,但善财难舍,大家在北直隶都是穷怕了的,王好贤自己花天酒地,却不管别人的死活,好不容易有了临清州这样一块肥肉,还没啃下几口,就这么被人赶走,实在是不甘心的很。
“谢先生,我等来这边,可是得了教主的令谕,就这么走,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