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走,每个人当真是忍无可忍,想反抗,个人势单力薄的没办法对抗官差,不反抗,家里什么都被搜刮走了,不想饿死就只能逃亡。
只不过辽饷第一年征收,很多人心里还有幻想,觉得忍过这一年后或许有转机,还有的人不知道要逃到哪里,除了南北直隶几个府县被赦免之外,其他各处都在推行辽饷,都在搜山检海一般的刮地皮,逃到哪里又有活路,就算知道徐州那边不收辽饷,可东西都被刮走了,这天寒地冻的,还没到地方就会在半路上冻饿而死..
所以这一年年底,逃向徐州的人数不少,但也没有到承受不了的地步,赵进拨付下粮食,把逃难过来的难民编组到清淤挖沟的队伍里面,现在赵字营或者说整个徐州范围内,一到冬天也没有闲下来的,处处都在忙碌,为了来年更好的收成做准备。
在腊月二十五的时候,雷财又是回到了徐州,他这时候回来并不是为了过年,雷家的情形和刘勇家里差不多,父母亲人早就死去或者离散,只剩下孤身一人,他这次回来,是有关于马冲昊的要紧事禀报。
“..冯奇几次想要拿银子去收买,小弟都给拦住了,只怕万一有什么错漏,那就全完了,所以只是让他花钱去和别人交好,这冯奇平时人缘不错,有了银子之后不少人都靠过来,大哥若觉得此时不妥,小弟回去就改。”
“既然你在外面,那这个你做主决断,稳妥些没有错。”赵进回答的很直接。
“大哥,现在能确定的消息还是不多,而且都太散碎,也不知道这些和咱们到底有没有关系,第一是,扬州盐商不断给马冲昊送银子,而且数目不小,南京锦衣卫几个千户都曾被抓了押送的差事,第二是,马冲昊的家人彻底不见了踪影,这马冲昊第一年来的时候,过年收礼,凡是没给他家送过的全都被收拾了,以后南京锦衣卫的头面人物就吃了这个教训,年节再也不敢怠慢,今年中秋时候,马家人就已经不在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