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进安排这个体系里,大伙还是在上面,下面的都是掌柜、账房和伙计,而能来赴宴的各位则是东家。
“不瞒小进,我手底下那几十个小的,都奸猾得很,各种门道,不是我来盯着,别人还真看不住。”任你赵进天大的能耐,还是要依靠我们这些老辈人,他们都是坐地的土豪,钱财权势都不缺乏,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地位和敬重,听到赵进这么安排,有人就忍不住得意忘形了些。
“各位,这赵家商行是有章程的,做好了该奖,做错了该罚,推行保甲法这件事,是我家大哥最看重的,若是下面人办事不利,或者勾结外人,到时候难免会有些得罪,还请各位见谅。”在这个时候,王兆靖笑着站起说道。
以王兆靖的家世,和他举人的身份,地位远在这些文吏差役头目之上,又没有父辈的牵扯,自然不用称呼什么叔伯,这黑脸也由他来做了,王兆靖这边笑嘻嘻的说完,宴席中的气氛才算稍微冷静下来,大家从不切实际的得意中清醒了,这徐州还是赵进说的算,这个要想明白的。
冷静清醒,分析判断,大家除了满意自己不亏之外,也能想得更远更多,也能想到赵进到底要做什么了。
“进爷,这件事会不会做得急了,引起什么麻烦?”称呼“进爷”的,反倒是自家人,开口的就是州衙刑房的李书办,这么做会引起什么反响,进一步会有什么后果,他们这些沉浸公务多年的老吏自然能想到。
对这个问题,赵进回答过几次,这次也是一样:“辽东连败,辽饷征发,谁还顾得上这点小事。”
这理由并不怎么让人信服,但大家可能也只想要个理由而已,李书办并没有太信服,不过也没有继续追问。
这七十几个来赴宴商议的人,年纪最小的也是四十多岁,各个久在城中办差管事,近些年不怎么出城了,来到何家庄之后,都为此处的繁华兴盛感觉诧异,同时也很感兴趣,这里的盐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