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每次都是杀气腾腾,甚至还要出现死伤,在这样的局面下,那还会有什么交情,彼此早就势不两立,更不会什么勾结了。
“..咱们徐州和别处不同,除了丰县、沛县有几块好地之外,其他各处收成都很差,所以吏目差役就算有了银子也去经商放贷,绝不会把钱财用在购买田地上,结果文吏差役大都是出自城内,极个别来自城外的,也是无业的浪荡人物..”王兆靖举一反三的说道。
可说到这里,如惠捂着嘴咳嗽了声,王兆靖猛然醒悟过来,脸色顿时有些尴尬,别人不去说,赵进的父亲赵振堂可不就是城外的。
这讨论从一开始,如惠只是在那里凝神细听,他的神色颇为郑重,按说在座诸位,如惠的年纪最大,又长期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对这方面最为了解,但他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在听。
没等他解释,赵进摇头笑着说道:“我家当年的确破落,这话倒也没错,咱们继续说咱们的,外面的整天想着不交,衙门里的吏目差役整日里想着多收,彼此都是断人财路的勾当,肯定不共戴天,就算有一两个勾结的,也变不了大局。”
大家都是点头,赵进又是说道:“咱们徐州文风不盛,有功名的没几个,这些也不用官差们去查我们自己去就好,那些我们控制的庄子,我们自己肯定知道底细,这个也不用官差操心,其余的,既然不勾结,那就用他们来做。”
众人神色上不那么为难了,原本觉得是一件大难的事情,可赵进这么分解开来讲,具体到每一个方面,大家都觉得可以做。
就在这个时候,如惠清了清嗓子,大家安静下来,他颇为严肃的开口询问说道:“老爷,现在就开始挖官府的墙角,这个是不是早了些?”
如惠所关心的角度和旁人颇为不同,大家觉得这统括民力、保甲连坐是要把朝廷官府治下的百姓变为赵字营的百姓,这才是犯禁忌的勾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