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营可以轻松运作,本地也没什么阻力,可秀才功名身份带来的那些好处,比起赵字营给予的,实在是天差地别,何况还是周学智这种身在核心的人物。
看到周学智的态度坚决,赵进沉吟了下,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这两个儿子有你给打的底子,倒是适合去衙门里做事,户房、刑房、工房这几处,你给他们选个合适的,让他们先进去历练。”
一听这个,周学智却有些发急,连忙说道:“进爷,小的不稀罕衙门里的勾当,小的是想让两个不争气的孩子跟进爷这边做事。”
“没说让他们去做文吏,可眼下不学武,又想要学做实务就能去六房,和那些老油子吏目学学,衙门里科举正途的大都在务虚,师爷又是他们的人,能教给孩子们真本事的,也就是这些文吏了。”赵进说得很实在。
“大哥,那个师爷还是识趣的,如果可行,打个招呼就是。”王兆靖笑着说道,他也算科举正途出身了,赵进那番话让他忍不住苦笑。
周学智咂摸了下,点头说道:“就按老爷说得办,那两个孩子娇惯,老爷这边该管教就管教!”
官府衙门里的实务都是不入流的文吏和差役们在做,规矩手段经验都丰富的很,而科举官员们寒窗苦读,上任之后一门心思向上,那有什么务实的心思,能做事会做事的科举官员也不是没有,基本两种,一是世家出身、天资出众的士子,科举压力没那么大,有余力看看闲书,了解世情,另一种则是不得志不得升迁的官员,在一个位置上做得久了,熬了这么多年下来,情弊经验,多多少少也积累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徐州知州童怀祖算是后者,他在徐州呆了十几年,对官署衙门事务的了解,不比寻常的小吏差,奈何和赵字营不是一条心,对赵进他们来说,还不如他的师爷可靠,至于赵进和王兆靖在京师遇到的孙传庭,则是第一种了。
“那阿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