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怎么避讳了。
“笑话,老子打了这么多年仗,脑子又没有糊涂,老子难道不知道断粮会炸营,你以为老子不想多带粮草,是咱们只能带六天的,多一天也没有!”杜松冷声笑着说道。
周围鸦雀无声,杜松嘿嘿笑个不停,好像也放得开了:“你们以为辽阳的粮库是满的?笑话,早就空了,你们以为我十年前烧了粮库是为什么..”
说到这里却不出声了,杜松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亲兵们还是沉默,年纪大些的却都知道,当年杜松做辽东总兵的时候,被罢官的罪名就是放火焚烧粮仓。
没沉默太久,就能听到对面传来了悠扬的号角声,随即沉闷的鼓声响起,在对面上的山上,鼓噪声也开始轰然。
杜松身边的一干亲卫脸上都是变色,杜松却又是笑了起来,扬声说道:“小的们,怕死吗?”
“愿为将主效死!”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没人有什么迟疑,平时银子喂饱,视若手足子弟,还不就是为了眼前。
杜松哈哈大笑,开口说道:“好,跟着老子杀一场,大明让咱们享福这么多年,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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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响动,旗号招展,星星点点的火把在明军一侧亮起,在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人溃逃,即便山海关镇的兵马都是从各处抽调,谈不上什么凝聚力,但现在粮草支撑不了两天,孤悬建州境内,敌军围绕,想逃也没处逃,也只能拼了。
天下苦寒,辽东更是如此,刚刚下过大雪,萨尔浒山谷的底色就是雪白,可萨尔浒山谷之中,却看不到一丝白色。
明军大队大队的兵丁从山上走下,开始时还有阵型,还在维持,从上向下走,都禁不住越走越快,尤其是看到对面山坡上也有大队的兵丁走下,谁都知道,会在谷地里碰撞厮杀。
无处可逃,无处可去,也只有一战,也只有一死了,在这个信念支撑下,明军兵卒也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