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一怒,淮安这帮人就要丢官,漕粮这根线也能扯到两京户部去,也得束手,本地百姓大多在清江浦讨生活,管理不易,赋税皇粮的克扣损耗也就勉强维持个体面,想要活得好些,这江湖上的例份就成了大头。
钱财可是命根子,先前陈述王法,知县和师爷还能分析辨别,一说到银子和好处,立刻就不同了。
那师爷皱眉沉思,到最后脸上只是露出苦笑,无奈的说道:“县衙能集合起一百二十多个人,本县民壮能调集三百,就这些人怎么和那徐州凶徒对抗,府衙那边也就几十个能用的。”
知县缓缓点头,地上跪着那刘全突然开口说道:“大老爷,邓先生,咱们衙门里这些人,还有那些民壮,根本没办法去打,只怕一听要和那些蛮子开战,立刻做了鸟兽散,到时候能剩下十个都算运气了。”
师爷苦笑一声,知县却有点火了,伸手重重一拍身边桌边,怒喝说道:“说不能放过也是你,说要打你又说没人,到底要如何?”
“大老爷,咱们山阳县人最多最强的不就是那秦守备的兵马吗?”刘班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知县一愣,随即摇头说道:“本县如何说得动秦守备。”
“大老爷,可以让府衙太尊那边出面,这次那伙徐州蛮子洗了清江浦,那边也吃亏不少啊!”刘班头倒是早有定计。
话说到这般,知县和师爷对视一眼,师爷又是沉思片刻,才缓声说道:“倒不是不可,只是那徐州赵进做的滴水不漏,只怕现在尸首物证什么的都不见踪影,人证用处又不大,没个大案谋反的由头,秦守备也未必会动。”
“只要打败了那赵进,还怕找不到物证..”
“这道理你对秦守备说去,这等依靠侥幸的说辞,能说得动谁?”知县没好气的说道。
跪在地上的刘班头眼珠乱转,一时间也没了办法,正安静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差役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