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几千人的粮草补给怎么办,还有其他种种要考虑的,总不能空口白牙,赵字营就从徐州到太湖了,而且马到成功。
赵进反问出这一句之后,屋中诸人都是摇摇头,原本前倾注意的神情也放松下来,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漕运改海,十五万两,一千万两,一半家产,太湖群盗,这些听着让人精神振奋的词语,细想下来之后,各个都是虚妄,各个都不可行,而且这余致远义愤填膺的,心思却令人提防,不过屋子里众人年纪虽小,都早熟的很,除了吉香面露愤怒之外,其他人都是神情淡然,屋子里就这么安静下来。
余致远也挺直了些,环视屋中诸人,自顾自的摇摇头,脸上的笑容终于变成了苦笑,只是坐在那里自嘲说道:“倒是让赵保正和诸位见笑了,烧船和威胁就在十几天前,闭上眼睛就像刚刚发生,这几天在何家庄这边呆着,所见所闻都让在下心绪难宁,觉得来对地方了,结果却犯了操切的大忌,把本该徐徐图之的事情办的这么急促。”
赵进脸上浮现笑容,陈昇也抬头微笑着看了眼,王兆靖和刘勇交换了眼神,也都是带笑,吉香脸上的敌意也不是那么重了。
刚才屋中略显尴尬凝重的气氛此时倒是轻松不少,人肯自嘲,总归会让人戒心少些。
“操切了,操切了!”余致远边说边是站起,对赵进作揖,又对众人为礼,温和的笑着说道:“让各位见笑,不提什么刀兵公道,徐州这盐市和各处集市倒是别开生面,余某家中经营的棉布颇为合适,以后还要多打交道。”
赵进也是笑着回礼,余家在见面的时候自称是棉布商人,而且也的确带了松江的布匹,松江棉布行销天下,以往都是布商通过运河运销而来,中间加价倒手,价钱不低,如果能由产地的布商直接到这边买卖,那价钱肯定便宜很多,肯定能吸引四方客商,对赵字营也大有益处。
“既然来到,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