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里的东西清清,免得碍着别人。”余致远此时的态度真心云淡风轻,看不出来被烧的是他自家大船。
话都说到这般地步,水手们在那里感恩戴德,嚎哭惭愧一会,也都是各自起身散了,还有些人本来跪在后排,此时特意上前磕个头,然后才低头离开。
“二公子,城门此时已经关了,城外的庄子已经收拾洒扫,今晚就歇在那里?”管家尽职尽责的问道。
余致远紧紧貂裘,点了点头,管家挥挥手,远处有人把马车赶了起来,余致远迈步说道:“走几步也好。”
护卫们围在余致远身侧,几名亲信下人跟在旁边,就这么安静的朝着庄子走去。
江面上仍然有火,可已经黯淡不少,天也黑了下来,余家的下人们打起了灯笼,已经走出了码头的范围,只有余家这支队伍走在路上,余致远突然开口说道:“明日一早就在牙行放出消息,以后咱们家的船只做棉布生意,米麦一概不接,再给约定的,请来的那些人加倍程仪重礼,说这次劳动大伙了,然后找找咱们家的关系,若是能跟太湖盗联系上,也送一笔银子过去,谢他们不伤人命,以后或许还有来往,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管家一一应了,脸上却有如释重负的表情,老爷搞漕运改海就被处处作梗,二少爷这么聪明的人居然也一门心思做这个。
“华叔,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会做了,这次他们找的太湖盗,只是烧船没有杀人,我若再是执迷不悟,没准就要找海主倭寇,没准就要洗咱们满门了,我不会做了!”余致远微笑着说道。
管家华叔连连点头,用手擦拭眼角,眼圈已经红了,只在那里说:“这样好,这样好,咱们这么富贵的人家,何必去得罪那么多人,二公子你这么聪明,就该和老爷一样,进京考个进士做大官。”
说到这里,余致远又是沉默下来,向前走了一段,却是径自上了马车,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