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根本懒得理会,户部分司又不管地方上的治安,至于商会、行会之流,本就和两个大车帮沆瀣一气,袒护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过问。
冬日时节,清江浦水上的营生停了,可汇聚在这边的货物需要用车马送到各省各处,一来是年货,二来则是为来年备货,正月里清江浦也要过年清闲的。
可在这个时候,烧车杀马打人却变本加厉了,散户车夫一文钱赚不到不说,养家吃饭的家什也要全被毁了,有人寻了短见,更多的人灰心丧气的回乡,也有人忍不下这口气,抱团自保,准备和河南、山东的大车帮拼了。
当年这两家大车帮起家也是和人火并,一场场打赢了才有今天,散户车夫们抱团之后也是邀斗,大家打一场分出个胜负来,给以后定下个规矩。
清江浦西边晒金场,对于清江浦这等寸土寸金的地方来说,难得有这么一块空场,方圆百亩大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边也只有此时才空旷,运河一开,这里就堆满了各处汇集的大宗货物,车马川流不息。
在空场的西边,有百余名汉子聚集,他们手里拿着齐人高的大棍,穿着破烂的棉袄皮袍,紧张的盯着远处。
站在这队人头里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这汉子脸色蜡黄,胡须稀疏,脸上有几道疤痕,看着神色颇为坚毅,他身上的羊皮袄毛秃了不少,一根绳系在腰间,头上扣着个带护耳的毡帽,久在清江浦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赶大车的车夫装扮。
这名汉子中等身材,若放在人群中并不怎么起眼,可明显是首领的样子,在这百余人里,也就是他还算坚定,其他人看着都有些慌张,不住的朝东边看。
“大刚,河南和山东两帮加起来过万,咱们才这么点人,打不过啊!”在这汉子身后一个四十出头的瘦削中年说道,语气里很是紧张。
那汉子露出个僵硬的笑容,闷声说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