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冲着下面撒气了。
更有消息传过来,说指挥佥事马冲昊连秦淮河边的十八楼都不去了,整日里在锦衣卫官署里整顿营务,你说好日子不过,清福不享,却弄得大家这么难熬,真不知道这人心是怎么长的。
“老子在京师的时候,腰里这块牌子朝地上一丢,说睡谁家的姑娘媳妇,谁家就要乖乖送上门来,说要谁家的家财家产,谁家就要乖乖奉上,没想到来到你们南京,规矩都他娘的变了,去一个州城查案,居然被打了一顿送回来,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个消息要是在天下间传开,老子要被其他各处的兄弟们笑掉大牙!”马冲昊在锦衣卫的正堂上大声咆哮,下面几位千户灰头土脸的低头听着。
这边马冲昊一发完脾气,下面一名千户就满脸激愤的抬头说道:“都堂要给属下们做主,徐州那厮实在是无法无天,打的是下面小子们,实际上却是打咱们的脸,一个徐州的土棍没见过什么世面,还真以为这天底下他最大了,都堂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
“都回去把自己那一摊子理清,以后再有这样丢脸的事情,咱们大伙都不要当这个差事了,别天天总忙着个过年!”马冲昊没接这个话,只是不耐烦的向外赶人。
千户们愁眉苦脸的躬身告辞,出了正堂这一片,有人回头看看,立刻变了脸色,在那里恨恨的骂道:“他自家调子唱的天响,一说要出头也他娘的没声音了,光有嘴上本事的孬货!”
几个人纷纷附和,骂骂咧咧的出去了,他们不担心有什么人会通风报信,这南京锦衣卫他们各处,都是他们自己的人手,那马冲昊没带什么人过来。
打发走了千户们,马冲昊脸上的暴躁已经不见,却变成了懊丧和阴沉,安静一会说道:“你再说一遍在那边的见闻,一丝也不要遗漏。”
从南到北的锦衣卫都是养尊处优,和平常人比起来,都要富态白皙些,看着更像富商而不是官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