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巨子,像清流翰林,就是不像天子亲卫武臣。
马冲昊是最特殊的一个,四十出头的他却没有什么肚腩,微胖的身材不显臃肿,却能感觉出力量,五官很平,双目细长,左脚微跛,据说是当年护着郑家人翻墙摔坏了的,可看过他动手的人都知道,这跛脚丝毫不影响马冲昊的身手,这个也有传言,当年有人对郑贵妃家人不利,马冲昊一人劈了五个,保下了郑家男丁,这才有今日的荣华富贵。
北市楼作为南京城第一等酒宴所在,山珍海味都能置办得出,几样菜肴更是闻名江南,可在这马冲昊面前只摆着一碟蚕豆和一壶黄酒。
临河的窗子四敞大开,带着些许寒意的秋风灌入,马冲昊丝毫不觉,身上穿着单衣,精钢打造的绣春刀搁在桌面上,窗外河面上莺声燕语,丝竹响动,他却丝毫没有关注,只是时不时的丢一颗蚕豆在嘴里,偶尔抿一口酒,虽说那汉井名酒喝着过瘾,可黄酒喝了却不误事。
马冲昊喜欢呆在这里,倒不是此处的风月声色,而是在这里可以听到很多东西,马冲昊所在的雅间墙壁经过处理,两侧交谈的声音能够清晰听到。
掌柜和伙计早就得了告诫,不能透露身份,只交待这边的人莫要打搅,其余的不能说,两侧包厢里都是年轻气盛或者说不怎么谨慎的豪门贵子,谈天说地,不知道多少消息落入了马冲昊的耳中。
开始时候,几个知道此事底细的锦衣卫百户还想看热闹,心想在南京城这地面上,想要拿人阴私勒索威逼哪有这么容易,稍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不过日子久了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位爷就是在听,就是喜欢听这些事,却不是借着这个做什么。
可有些事也让南京锦衣卫的番子们纳闷,这位马大人人生地不熟的,当年又是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莽夫粗汉,发财的本事怎么就这么了得,他看准拿问的富商豪门,都不会有一点牵扯麻烦,被抓进来只是乖乖的出钱赎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