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其手的捞了不少银子,冯家家大业大,又是自家人动手,大家也都装着看不见。
世上没有完全的事,冯少良风流成性,老婆却管得很紧,他岳家在府衙里做事,虽然品级低微,实权却不小,冯少良也只能捏鼻子被老婆管着,瞅空出去玩乐偷腥。
冯家大队人马北上去淮安府草窝子的时候,冯少良趁着大伙心思都不在内务上,从公中克扣了好大一笔银钱作为私房,用这个给画舫里一个相好的粉头赎了身,在扬州城内买了处小宅院安置,时不时的过去相会。
这才不到一个月,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得个空就要过去,冯家从上到下的也都说了,大家要小心,冯少良也不敢怠慢,和冯保要了四个护卫跟在身边,乘坐马车进城去了。
“还是自家人靠谱,你看这四个护卫,虎背熊腰的,一个能打贼人十个,你看看原来黎大津选的那些人,什么奇形怪状的都有,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克扣了多少银子。”冯少良在马车上心情极好,和身边的亲随笑谈说道。
亲随只是附和,心里却明白为什么有这一说,黎大津那人做事太一板一眼,冯少良有次在青楼里和人争风吃醋,吃了点小亏,去找黎大津出人帮忙,结果黎大津没有答应,说必须太爷、老爷和管家发话,最后还是冯保带着几个亲信过去找回的场面。
马车进了城内,没多久来到那小宅院,拍响门,一个娇俏丫鬟喜滋滋的把人放了进去,冯家出身的,一买就是几个,除了那粉头,身边的丫鬟也都是上好的货色,那四名护卫则是挺胸叠肚的站在路口门前,做出一副威武样子。
可等冯少良和他亲随一进院子,院门一关,这几个护卫立刻聚在一起闲聊了起来,口沫横飞,说得都是这宅子里的女人,种种不堪不必提了。
巷口有个挑着糖糕的小贩慢慢走进来,另一边又有人推着辆独轮车,上面装着木桶,扬州城内城外多见这两种,糖糕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