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曹先生客气了,自己人直说就是。”
“三爷,现在望山先生已经回京任职,属下明白东家和各位老爷一切靠着自己,不想麻烦家人,可如今这些事情也需要官面上的遮掩,咱们已经和冯家对上,接下来又要去往淮安府,那边不仅仅是江湖草莽的好勇斗狠,十有八九要牵扯到官场上的勾当,真要是上面压下来,咱们也没办法用刀枪火并应对,还是要以官对官。”
原来是说这个,大家陷入沉思,如惠说得很有道理。
“原本属下也没什么太多法子,无非是借着老太爷和二爷父亲那边的关系,加上属下从前各处的交情,把银子撒出去,让他们必要时候关照,有机会通风报信,当然,这也全靠咱们赵字营的威名震慑,不过这些在徐州好用,出了这片地界就不行了,但方方面面的纠缠肯定离不开官面上,这就要三爷父亲出面了。”
如惠说得很详细恳切,之所以说得这么多,是因为他觉得王兆靖不会轻易答应,他要说服对方。
赵字营率领徐州武人去淮安府,说得再怎么大义,本质上也就是江湖草莽行径,见不得光,让王家这样的清贵名流出面帮衬,实在不太合规矩,何况从前几次事情都说明,王兆靖考虑自己非常多。
对这样的考虑,赵进和伙伴们或许不理解,如惠觉得很正常,任谁有个举人的功名,又有一个进士京官正当红的老爹在,都不会和赵字营这样古怪凶残的力量牵扯太深。
“曹先生说得对,先前我已经去了封信,今晚再写一封,将事情说得更细致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兆靖回答的干脆利索。
如惠明显是愣了下,不过他反应的也快,立刻举杯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担心什么了。”
第二天,王家的两名家人带着五匹马上路,他们也拿足了盘缠,而且还许诺送过去有赏钱,虽然是正月过年,可大家也愿意跑这一趟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