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聚堆取暖,被冻得瑟瑟发抖,不少人都在哭泣,女人们有的衣衫破烂,有也在哭泣,看到赵进他们过来,非但没有上前,反而吓得往后缩,等看到赵进身后的丁军,这才反应过来得救,在那里嚎啕大哭。
“没有衣服就去扒下死人的衣服,把女人孩子都包裹严实了,让他们安静下来,现在还没到哭的时候,想哭以后天天可以哭!”赵进毫不客气的下了命令。
丁军又是激动又是悲痛,在那里忍着泪拼命答应。
方才的战斗中,和赵进他们接战的人往往都是死或者重伤,所谓的活口则是被他们自己在混乱中自相残杀或者被马匹冲撞。
问清楚事情也很容易,这二百多人里有两股附近的马贼,每一伙几十人,因为通过冯家的庄子窝赃销赃,在冯家那边补充休养,实际上已经被冯家控制了,还有附近几家窝主养的私兵,这些人靠着冯家的私盐发财,实际上等于冯家的附庸。
这些年,在草窝子里贩运出去的私盐越来越多,灶户逃亡也越来越多,冯家下了力气清扫,以沭阳到清江浦的官道为分界线,官道西边的流民聚落,都是格杀勿论,管道西边的则是抓捕为奴,放到冯家自己私设的盐庄盐场做奴隶。
从扬州到淮安府,也就是过了清江浦进入荒草滩才变得人烟稀少,在这之前,繁华市镇密布,真要派大量人手北上,肯定太招人注意,所以冯家每次清洗草窝子,都是派几十骑骨干北上,然后召集人马入草窝子洗掠。
冯家安排的事情,谁也不敢不尽心尽力,何况在草窝子里可以肆无忌惮,大伙也是图这个快活。
丁家围这边原本没多少人,只是自己耕田为生,而且丁家围几个头目很懂得做事,虽然很穷,可经常孝敬各个杆子,讨好外面各处,但这些年丁家围人越来越多,开始搬到了路边,也私底下和贩私盐的灶户做起了交易,他们背着盐出来卖,得到的钱财也要给各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