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光景,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还要有一批逃荒的灾民出来,到时还要向那边安置,五千人能就地筹措,若是更多人呢?”这次发问的却是王兆靖。
孙甲愣了下,随即笑着夸赞了句:“你们倒是仁义心善。”
屋子里大家脸上都有微笑,赵进知道孙甲能想到那些敏感牵扯,不过他装作不知道,商人逐利,闷头赚钱就是,即便孙家商行在邳州隅头镇,可早就和赵字营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没徐州的烧酒,孙家商行就什么也不是,没有赵字营的庇护,孙家随时被人吞了吃掉。
既然绑在一起,那何必瞻前顾后,用心落力去做就好,这一点倒是比读书人想得明白。
夸完这句,孙家在那里沉思起来,王兆靖和赵进交换了下眼神,既然打定主意要发展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的人丁,收拢流民,收拢更多的流民就成了必须要做的。
天下虽大,皆是王土,有些事含糊着做可以,可一旦做得过了,官府想含糊过去也不行,安置流民,某个数量是善事,会有人嘉奖表彰,某个数量就成了祸事,会被认为是居心叵测,会招来祸患,即便百般遮掩,可那么多人放在那里,总是会引人猜忌。
若在边境之地还倒罢了,天高皇帝远,没什么人理会,徐州在南直隶,南直隶是天下腹心之地,赵进现在已经是在走钢丝了,靠着自己控制的田产众多,又有云山寺出面挡在前台,这才勉强不被人注意到,但再多些,再这么继续发展下去,结果大家都能想得到。
虽说是天下腹心之地,可邻近的淮安府却有广大的荒草滩,面积和徐州差不多大小,没有州县城池,只有漫无边际的芦苇荒草。
这些荒草是煮盐的燃料,为了保证淮盐的出产,为了保证大明赋税的核心,朝廷严禁在这荒草滩地垦荒种田,也不允许百姓进入。
漫无边际,广大的面积可以安置下足够多的人口,漫无人烟,或者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