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映照变幻一会,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年轻,只觉得好友兄弟是天底下最要紧的,可你和他们走的不是一条路,进学科举和舞刀弄枪是两码事..”
说到这里,王友山停顿了下,放缓了语气说道:“你当日和赵进他们出生入死,情义深重,如果就那么走过来,你们这些兄弟好友会彼此帮扶,一直就这么下去,可你自己怕了,你这个选择并没有错,可你做出这个选择,和他们也就生分了,想要再走到一起,你以为还能和从前一样吗?”
“父亲,赵大哥依旧将孩儿看做兄弟,陈昇也是面冷心热,都值得生死与共。”王兆靖急切说道。
王友山看着王兆靖摇摇头,缓声说道:“你还年轻..”
“父亲,孩儿的确不如您这么世情通透,但孩儿也有自己的考虑,父亲,这次城内城外的战斗您听说了吗?”
被自己儿子打断谈话,王友山不悦的皱起眉头说道:“老河都已经说了,赵进悍勇,你也拼死搏杀,还能有什么别的。”
“父亲,您想过没有,赵字营不过六百,却在这数万流贼阵中来去纵横,杀进杀出..”王兆靖开始和王友山描述赵字营的战斗,王友山开始很不耐烦,可随着叙述的深入,神情却渐渐慎重起来。
王兆靖平时口才极佳,讲话滔滔不绝,极为流利,这时候却说得并不顺畅,边说边在思索,不想漏过一处。
“..即便是赵兄自己,就可以压得知州拿出这笔钱财,哪怕赵兄自己不出头,请父亲出面,那童知州也是要答应的,可赵兄并没有这么做,他先让城外的那些豪强私兵怨恨知州,然后自己施恩笼络人心..”王兆靖将赵进率领赵字营来到徐州城下一直到今天的作为,都一一叙述。
等所有事情说完,王兆靖刚要评述,却发现父亲王友山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兆靖也不敢去打搅,就在那里跪着等待,书房安静